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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种绝望在心底蔓延，连同护体气劲一同破碎的，还有他那颗原本坚不可摧的道心。

    “天神殿殿主，呵呵，可笑……”

    符儒成依着墙，坐在墙角，嘴角徐徐溢出鲜血。

    道心破碎，护体气劲破碎，他身上原本十八处大穴里的金针，也随着李牧的一拳而透体飞出。

    失去了回光返照的加持，符儒成的生命，正在飞速的凋零。

    深知命不久矣的他，慢慢的抬起了头，看向李牧：“你不是杀我父的人。”

    人之将死，其言也善。

    与李牧的一战，与李牧的一番交流，让他知道，李牧绝对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。

    如果自己的养父真的是他所杀，李牧绝对不会否认与隐瞒。

    李牧蹲下身来，平视着他。

    这个对手，值得他的尊敬。

    李牧点头：“冯总管的确不是我杀的。”

    符儒成看着他，他知道李牧还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“但他是死在我面前的。”

    冯总管得罪了雇佣兵的头儿威廉，被威廉残忍杀死，这一幕李牧虽没有亲眼所见，但却也从唐音的口中得知。

    接着，李牧便不再隐瞒，将那晚所发生的事情，一一说与符儒成听。

    他知道，符儒成的身体早就到了极限，之所以强撑着，就是心中还有遗憾未了。

    “原来……是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符儒成听完，感激的看了李牧一眼。

    他重重的点了点头，接着，低下头去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而这一口气，也仿佛是将他所有的生命力吐出。

    这一口气吐完，他再也没有了一点气息，真正的解脱了。

    李牧替他合上眼，叹息一句，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嗡——

    地牢的大门缓缓打开，一个身影，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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