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林晨待在房间,总是想着千里之外燕山府里的萧逸然。萧逸然的一颦一笑总是在林晨眼前晃来晃去,想要横下心里不管不顾去燕山府看萧逸然最后一眼,可是,当他来到母亲房间,看到母亲那略带祈求的眼神,又不得不打消念头。如此坐卧不宁等了一天,夜里也是难以入眠。 隔天早晨,在母亲和王老夫人的规劝下,勉强吃了几口饭菜,借口身体不适,便回到房间。心中似有万语千言,提笔就想写下来,可是转念一想,写出来给谁看呢?佳人已逝,芳魂渺渺,信还能寄往何处?不知不觉间,泪水早已打湿了桌上的信笺。 “表少爷,老爷请表少爷前院接旨。” 下人的禀报,把林晨从伤心中唤醒,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跟着下人来到前院。见院中已摆好香案,一位太监打扮的人,还有一位年长者,林晨却是认识,正是姑老爷的顶头上司,礼部尚书崔龙海。林晨强打精神,走上前去先给崔尚书见礼,崔尚书伸手搀住林晨,笑眯眯地说,先来见过于公公。 “林晨叩见于公公。” 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 嘴上虽说不敢当,于公公还是实受了林晨一礼。随即对崔尚书说道: “开始吧。” “下邦县进士,新科探郎林晨接旨。” 林晨回到香案后,跪在地上,同时,王侍郎也跪在林晨旁边。林晨到现在都在猜测,到底会是什么旨意,要是封官的旨意,应该不会直接送到家里来的。 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新科探林晨,为人孝谨,才学斐然,仪表不俗。虽年未及弱冠,却已十有五岁。今大长公主英惠年已及笄,尚待字闺中,特下嫁林晨为妻,由礼部择吉日下聘。钦此。” 林晨脑子里晕晕的,他万没想到,姑老爷让他在家等着接的圣旨,竟然是尚公主的圣旨。林晨咬牙才忍住眼中欲出的泪水,心里的悲伤是外人无法体会的。林晨此时心中想的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燕山府,正尸横棺椁,等待下葬的萧逸然。心爱的人,丧事未必,自己却被赐婚。林晨一时悲痛攻心,跪在地上的身子摇摇欲坠。王侍郎见状,急忙伸手扶住,想要搀扶起来。 却听到于公公说道: “别忙,还有一道圣旨。” 随即念道: 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新科探林晨,弱龄而饱读诗书,幼年而尊孝寡母。谨言慎行,笃信友邻,为彰显其才名,特封为五品驸马都尉,官大理评事。钦此。” 于公公读完后,与崔尚书一起给林晨和王侍郎道喜。 “王侍郎,林驸马都尉请起吧。洒家一大早就来传旨,辛苦虽说不得,讨杯喜酒喝,总不为过吧?” 崔尚书也在一旁随声附和。 “于公公,崔尚书请,一杯喜酒自当敬奉。” 王侍郎连忙请二人朝客厅走去,对于林晨的失态,于公公和崔尚书都看在眼里。二人并不知道林晨和萧逸然的关系,只当林晨是被接连两道圣旨给惊喜至如此。 晕晕乎乎的林晨知道,现在不论是为了姑老爷,还是为了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的母亲,都必须强颜欢笑,应付着。于是,跟在三人身后也来到客厅中。虽然此时离午饭时间还有近一个时辰,王侍郎却已经传下话去,让厨房备酒,以招待于、崔二人。 席间,崔尚书说道: “王大人,今天之所以要留下来讨杯水酒,是圣上有吩咐,要我们二人商量一下下聘,以及后续的相关事宜。” “是啊,本公公临来时,圣上吩咐,要带准信回去。两位大人一会商量好,洒家还要给圣上禀报。” 林晨自从来到客厅,一直默默无言,尽管努力掩饰,因萧逸然离世带来的伤痛,还是被于、崔二人看出了端倪。起初二人只是以为林晨因惊喜才导致眼含泪水,如今看来定是另有隐情。于公公于是问道: 第(1/3)页